摘要
风总是涟起岁月,模糊了一个人在我眼中的样子。借着那清辉月华,铺展开棉柔的绸缎,衣服在奶奶的手里变了码数,针线在素布上来回穿梭的速度缓了又缓。当我再度望向她时,只能看到她眼角的皱纹,笑容延展开来,变得和蔼又可爱。于是我说:“奶奶,下次换我来吧。”我总小心翼翼地透过指尖的缝隙,偷偷看她眉眼里的柔软,随着光影晕开,铺满她整张脸,她是我岁月里的半片光影。悠扬的春,阳光还没褪去冬的寒,春光盎然,那时有一支春天的花拉住了奶奶的手。奶奶会坐在墙角的矮凳上,在我破旧的衣服上缝补上一个个春天。那时的庭院铺满阳光,檐上的玻璃瓦投下一束光,会让她温和的轮廓浮现在地上,我坐在下一节石台上听她唱着民歌,身旁的小黄狗也晃悠着脑袋,打着节拍,和我一道沉醉其中,不知是醉在歌声里,还是醉在这半片光影里?当光影走过春天的路,阳光就会在她的针线里唱一支春天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