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秋日之夕,我到了周村驻军,想访一位不曾见面的朋友。进得门,指导员一把攥紧我的手,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他说:“李记者,你来晚了……” 来晚了? 落照里,军营尚明,地雾渐起。杨柳如岳,不时有黄叶飘落;蝉声哀哀,悲歌无字。指导员一一指点着:那用红砖垫脚的床,已睡着新兵;那15瓦电台,已交别人操作。物在人亡,我要会的那位通讯战士已在一年前去世了。 对于他,我已无法准确地勾勒他的形象。我只不过受人之托,出于对一个绝望者的同情,给他寄过一本薄薄的书,他也只给我回过一封短短的信。
出处
《瞭望》
北大核心
1990年第4期35-35,共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