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近百年的《祝福》研究史上,祥林嫂悲剧的发生问题成为研究难题,部分研究的理论化、哲学化与宗教化使相应的研究结论偏于抽象与费解,祥林嫂的形象也日趋高大、抽象且远离实际。与此同步,作为知识人的“我”遭遇污名化。《祝福》中的部分阐释难题如祥林嫂重复讲述儿子阿毛之死源于其无法减释的焦虑与赎罪意志;捐门槛事件证实了祥林嫂对鲁镇迷信的认可;至于鬼魂地狱三问仍源于祥林嫂的赎罪意志,而非抽象又不务实的哲学天问;被锯成两半的恐惧于祥林嫂临死之际被解除,一般认为祥林嫂临终的两难选择已不存在。祥林嫂的伟大并非在于发出了世所想象的哲学天问,而在于失责致祸之后勇担为人母与为人妇责任的不“甩锅”。这是鲁迅及其文学叙事的现代价值所在。
出处
《西部文艺研究》
2022年第1期75-80,共6页
Western Literature and Art Studies
基金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现代虚无主义文学思潮研究”(项目编号:19BZW137)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