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楔子 1977年,有两部令时人瞩目的音乐史著作分别在两个德国出版,它们的写法跟传统太不同了。一部名叫《作为通向音乐理解之路的历史》(Geschichte als Weg zum Musikverstandnis),民主德国的格奥尔格·克奈普勒(Georg Knepler,1...一、楔子 1977年,有两部令时人瞩目的音乐史著作分别在两个德国出版,它们的写法跟传统太不同了。一部名叫《作为通向音乐理解之路的历史》(Geschichte als Weg zum Musikverstandnis),民主德国的格奥尔格·克奈普勒(Georg Knepler,1906—)所著;另一部的标题很平常:《音乐史基础》(Grundlagen der Musikgeschichte),联邦德国的卡尔·达尔豪斯(Carl Dahlhaus,1928—)所著。两位著作者皆当今德国的音乐学名宿,前者是洪堡大学音乐学教授,曾长期担任(东)柏林音乐学院院长和洪堡大学音乐学系主任,后者现在是(西)柏林技术大学音乐史教授,一度任联邦德国音理会主席。 这两部书与传统写法的不同之处在哪里呢? 照马克思和恩格斯看来,历史研究中有两种相互对立的,而又都是错误的观点和方法:1)经验主义,即把历史当作范畴的排列顺序和僵死事实的搜集;2)唯心主义,即把历史当作“想象的主体的想象的活动”。①在音乐史论著中,应当说,那种纯粹经验主义的即不分主次、报流水帐的写法已经很少见了。比较常见的是:孤立地、隔绝地研究音乐本体史,或者再简单地贴上经济决定论的标签。这后两种写法在本质上仍然是经验主义的,或者是其变相。如果我们把它们算作传统写法,那么《作为通向音乐理解之路的历史》(以后简称《理解之路》)和《音乐史基础》正是以它们为对立面的。 马克思主义认为,史学的目的在横的方面是要从抽象上升到具体,在竖的方面则应达到历史与逻辑的统一。20世纪,人们不再满足于资料的发现和编排。展开更多
文摘一、楔子 1977年,有两部令时人瞩目的音乐史著作分别在两个德国出版,它们的写法跟传统太不同了。一部名叫《作为通向音乐理解之路的历史》(Geschichte als Weg zum Musikverstandnis),民主德国的格奥尔格·克奈普勒(Georg Knepler,1906—)所著;另一部的标题很平常:《音乐史基础》(Grundlagen der Musikgeschichte),联邦德国的卡尔·达尔豪斯(Carl Dahlhaus,1928—)所著。两位著作者皆当今德国的音乐学名宿,前者是洪堡大学音乐学教授,曾长期担任(东)柏林音乐学院院长和洪堡大学音乐学系主任,后者现在是(西)柏林技术大学音乐史教授,一度任联邦德国音理会主席。 这两部书与传统写法的不同之处在哪里呢? 照马克思和恩格斯看来,历史研究中有两种相互对立的,而又都是错误的观点和方法:1)经验主义,即把历史当作范畴的排列顺序和僵死事实的搜集;2)唯心主义,即把历史当作“想象的主体的想象的活动”。①在音乐史论著中,应当说,那种纯粹经验主义的即不分主次、报流水帐的写法已经很少见了。比较常见的是:孤立地、隔绝地研究音乐本体史,或者再简单地贴上经济决定论的标签。这后两种写法在本质上仍然是经验主义的,或者是其变相。如果我们把它们算作传统写法,那么《作为通向音乐理解之路的历史》(以后简称《理解之路》)和《音乐史基础》正是以它们为对立面的。 马克思主义认为,史学的目的在横的方面是要从抽象上升到具体,在竖的方面则应达到历史与逻辑的统一。20世纪,人们不再满足于资料的发现和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