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人给我们提供了一种以“作为存在的存在(being qua being)”或“存在本身(being per se)”为基础的实体本体论,它确保了人类经验的基础是一个永恒不变的主体。由于eidos和telos的结合是个体事物(如人)的形式因和目的因,这种“实体...古希腊人给我们提供了一种以“作为存在的存在(being qua being)”或“存在本身(being per se)”为基础的实体本体论,它确保了人类经验的基础是一个永恒不变的主体。由于eidos和telos的结合是个体事物(如人)的形式因和目的因,这种“实体(sub-stance)”必然在变化中保持不变。这种基础或本质包含了事物存在的目的,并且是对所有特定事物“作为这类事物意指什么(what it means to be a thing of this kind)”的定义,从而设定了一个封闭的、排他性的边界,使事物具有非此即彼的严格同一性。在《易经》中,我们找到了一套宇宙论假设词汇,和古希腊的实体本体论差异鲜明。这种宇宙论假设通过将儒家经典置于一个整体的、有机的、生态的世界观中,为其提供了一个解释语境。为了与关于“on”或“being”的基础假设形成有意义的对比,我们可以借用希腊的“zoe(生命)”观念,创造一个新词“zoe-tology”,意为一种“生的艺术”。这种宇宙论始于自我生生,它本身就是变化背后的动力,可以提供给我们一个无限“生成”的世界:不是现成的“事物(things)”,而是正在发生的“事件(events)”。这是作为人之存在(human “being”)的本体论的“人”概念和我称之为人之生成(human “becomings”)的过程性的“人”概念之间的对比。展开更多
文摘古希腊人给我们提供了一种以“作为存在的存在(being qua being)”或“存在本身(being per se)”为基础的实体本体论,它确保了人类经验的基础是一个永恒不变的主体。由于eidos和telos的结合是个体事物(如人)的形式因和目的因,这种“实体(sub-stance)”必然在变化中保持不变。这种基础或本质包含了事物存在的目的,并且是对所有特定事物“作为这类事物意指什么(what it means to be a thing of this kind)”的定义,从而设定了一个封闭的、排他性的边界,使事物具有非此即彼的严格同一性。在《易经》中,我们找到了一套宇宙论假设词汇,和古希腊的实体本体论差异鲜明。这种宇宙论假设通过将儒家经典置于一个整体的、有机的、生态的世界观中,为其提供了一个解释语境。为了与关于“on”或“being”的基础假设形成有意义的对比,我们可以借用希腊的“zoe(生命)”观念,创造一个新词“zoe-tology”,意为一种“生的艺术”。这种宇宙论始于自我生生,它本身就是变化背后的动力,可以提供给我们一个无限“生成”的世界:不是现成的“事物(things)”,而是正在发生的“事件(events)”。这是作为人之存在(human “being”)的本体论的“人”概念和我称之为人之生成(human “becomings”)的过程性的“人”概念之间的对比。